昨晚听完她父亲的那些话后,他本来还想再等等,再考虑考虑清楚。但现在,直觉告诉他,不能再等了。
他只得硬着头皮说:“哥,要不你再想想?她总有跟你说话吧,有没有无意间给你透露过什么信息,比如她住在哪儿,职业是什么之类的……这样至少可以帮我们缩小寻找的范围啊。”
“唔。”也许是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危险,苏简安把头往他的胸口一埋,果然就不乱动了。
记忆里那段痛失母亲的岁月,那天山上的惊雷和暴雨,都无法再惊扰她的入眠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苏简安闭了闭眼睛,“哥哥,我知道你为了让我和陆薄言结婚,付出了很多。对不起,我们没办法继续下去了。”
她也许,永远没有机会听到苏亦承跟她说这句话。
看着苏简安的背影,还在盥洗间里的男人轻轻勾了勾唇角。
“唔!”
苏简安猛地站起来:“小夕,你别怕,等半个小时,我马上就过去!”
住院的这段时间,苏简安一直都在关注三清镇的案子,她拆石膏那天,江少恺从三清镇打来电话,说案子告破了,凶手已经抓获归案,她第一时间去山上做现场尸检收集的证据帮了他们很大忙。
“少夫人,”他小心翼翼的问,“谁惹你生气了?让少爷替你出气!”
有人质疑“爆料者”避重就轻,根本没有正面回应陆氏传媒的声明,说她是心虚了。
这个想法让苏简安愣住了,她错愕的看着陆薄言,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。
苏简安愣愣的伸出手,冰凉的绿色膏体从陆薄言的指尖抹到了她已经发红的皮肤上,舒爽的凉意镇压了那股微小的灼痛感。
那他脾气还真是好啊,居然还能揉着她的头发让她去找秘书玩,那时候她自认为他是高兴的。
可苏简安从来都是无动于衷,对所谓的“追求”一直唯恐避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