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里似有寒芒,苏简安背脊一凛,听话的坐上了副驾座。 陆薄言的唇角似是掠过了一抹笑意:“听话倒是真的。”
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出陆薄言的脸。 但也只是一眼过后,陆薄言的目光就恢复了正常,仿佛她刚才那一霎的惊艳、悸动,都属于多余的表演。
苏简安看了一下左脚,她今天穿的是九分裤和平底鞋,脚踝上下几公分的小腿都露着,刚才绿植的盆子破裂的时候,有碎片飞过来割伤了她的脚踝,细细的血痕横过白皙的肌肤,把平底鞋都染红了,有几分吓人。 实际上她又折腾了10分钟,好不容易出去了,陆薄言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文件。
阿斯顿马丁开上了陆薄言的私家公路,路两旁都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树,这个时节正是梧桐翠绿的时候,远远看过去苍翠欲滴的一片,美不胜收。 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妻,就算她真的病了,他也大可以视若无睹,让她自生自灭的。
这种细致像在她心里灌入了一勺蜜糖,那种微妙的甜蜜丝丝缕缕从心底渗出来,爬上她的眼角眉梢,她不但忘了双脚有多累,连应酬人的把戏都不觉得讨厌了。 “没有啊。”苏简安茫然抬起头,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