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还是不肯答应，哼了一声，轻轻在床上挣扎，可她大概实在是困，想哭却哭不出来，小脸可爱的皱成一团。 阿光摇摇头，否认道：“城哥，我们确实打了穆司爵一个措手不及。刚开始的时候，穆司爵十分狼狈。可是他的反应太快了，带着手下跳车，我们的炸弹也伤不到他。接下来，他又借着夜色的掩护狙击我们，基本弹无虚发，我们却没办法发现他在哪里……”

那一刻，苏简安就知道，越川一生都会把芸芸捧在手心里。 不要说他一直不动声色的维护着萧芸芸的秘密，就算他表现得明显一点，萧芸芸也不一定能猜到他已经知道真相了吧？

听完陆薄言的最后一个字，苏简安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，迟迟回不过神来，木头一样愣在原地。 陆薄言蹙了一下眉，心底的疑惑更重了，起身下楼，远远就闻到一阵香味从厨房飘出来。

有时候，许佑宁真的会忘记沐沐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。 沈越川从来没有畏惧过任何人。

“你忘了吗你看得到手术过程。更糟糕的是，你是医生，你完全看得懂。”宋季青叹了口气，“芸芸，手术过程中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。万一情况有变，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影响到我们，等于直接影响了手术结果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 许佑宁摇摇头：“这个……抱歉啊，我也不清楚。”

方恒先是蹲下来，摸了摸沐沐的头：“谢谢你，我知道了。” 沈越川突然不适，萧芸芸更是感觉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，呼吸困难，漂亮的杏眸底下一片惊慌。

是不是康瑞城年轻时玩的游戏？ 这种时候，有些话，已经不需要说了。

不管上帝要从这个世界带走什么，都不能带走越川。 她的孩子还活着这个秘密，也许并没有泄露。

“猜的。”沈越川轻描淡写道，“芸芸给我看过叔叔的照片，但是我最近……好像忘了一些东西，对叔叔的印象模糊了很多。不过，我可以猜得到照片里的人是叔叔。” 她笑了笑：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
许佑宁走过去，拍了拍康瑞城的手：“你干什么，放开沐沐。” 不出所料，许佑宁说：

今天，他不仅仅要看见许佑宁。 沈越川和萧芸芸走神的空当里，娱乐记者和摄像师已经一窝蜂跑过来，将两人团团围住。

许佑宁先是愣了一下，反应过来后，像触电一般条件反射的推开康瑞城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：“你的意思是你要我为了你冒险？” “好啊！”

苏简安闭上眼睛，俨然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：“那我不跑了！” 萧芸芸笑了笑：“嗯！”

但是，如果不是陆薄言，这个春节，她还是一个人过，还是不敢去触碰记忆中的烟花。 沐沐歪了歪脑袋，暂时接受了许佑宁的解释，不往坏的方面想。

萧芸芸摸了摸被沈越川敲疼的地方，一脸无辜的看着他：“我还会关注你啊。” “放心。”穆司爵知道沈越川指的是什么，若无其事的说，“一个康瑞城，我对付得了。”

可是，苏简安太了解陆薄言了，一瞬间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，双颊一红，瞪着陆薄言，双眸却散发不出怒气。 “我当然开心。”沈越川虽然这么说着，目光却不停在萧芸芸脸上流转，过了片刻，话锋突然一转，“可是，芸芸，你真的开心吗？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没告诉我？”

他抗议的方法很简单很粗暴，和穆司爵对视了几秒，然后大哭 沈越川的情况虽然有所好转，但也并没有到可以任性的地步，他没有靠近那些小动物，只是在一旁远远看着萧芸芸。

萧芸芸依偎着沈越川，过了片刻，抬起头看着沈越川，接着说：“还有就是，我争取让宋医生同意我进手术室，陪着你做手术。” 父亲去世后，世界上所有的节日对他来说，都失去了意义，春节这种大团圆的节日更是。

萧芸芸琢磨了一下沈越川的话，突然觉得，也不是没有可能。 许佑宁和沐沐眼巴巴看着阿金的背影，等到看不见，两人又很默契地转回头。